第八章 开放的结局
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，洒在客厅的地板上，像是嘲笑我的狼狈。我瘫坐在沙发上，面前的茶几上堆满了空酒瓶，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。林雪昨晚没回来，她跟张总去了他的私人会所，留下一条短信：“别等我。”短短三个字，像把刀，割得我心口生疼。我盯着手机屏幕，脑子里全是她的呻吟，她的眼神，还有她那句冷冰冰的“你让我来的”。我试着拨她的号，却一直是关机。
公司里，订单已经签了，三个亿的合同像救命稻草，把我们从破产边缘拉了回来。同事们拍着我的肩膀，夸我“有本事”，可我每次挤出笑脸，都觉得像在吞刀片。林雪的影子像毒药，渗进我每一个念头。她的主动，她的沉沦，还有她看我时那陌生的眼神，都让我夜不能寐。我开始怀疑，这一切到底值不值。
几天后，林雪终于回了家。她穿着那条我熟悉的白色毛衣，脸上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满足。她没看我一眼，径直走进卧室，拖出一个行李箱，开始收拾衣服。我站在门口，心跳得像擂鼓，低声问：“雪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她停下手，抬头看我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干什么？李浩然，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吗？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吓人，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我心头一震，喉咙干得像要裂开：“雪，你别这样……我们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“重新开始？”她冷笑，甩出一件衬衫扔进箱子，“李浩然，你让我去陪张总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？你看着我被他操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？”她的话像鞭子，抽得我哑口无言。
我低头，声音低得像蚊子哼：“雪，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。我们可以忘了这件事，当它没发生过。”
“没发生过？”她笑得讽刺，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，“李浩然，你忘得了，我忘不了。”她深吸一口气，继续收拾，“我受够了你的虚伪，也受够了这段婚姻。”
我愣在原地，心像被掏空了一样。我想拉住她，想求她留下，可她的话像堵墙，把我所有的勇气都堵了回去。她收拾完，拖着行李箱往外走，我终于忍不住，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臂：“雪，你别走！我求你了！”
她甩开我的手，冷冷地看我：“求我？李浩然，你早干嘛去了？”她停顿了一下，声音低下来，“你知道吗？那天晚上，我本来是想拒绝的。可你没来，你没拉我走。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筹码。”
她的话像雷，劈得我脑子一片空白。我张了张嘴，想反驳，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她说得对，是我把她推向了张总，是我毁了我们的一切。
她拖着行李箱出了门，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。她的香水味还残留在空气中，像在提醒我失去的东西。我瘫坐在地上，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——她的笑，她的泪，还有她在张总身下的呻吟。我恨她，恨她那么轻易就沉沦，可我更恨自己，是我亲手把她推向了深渊。
几天后，张总又打来电话，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得意：“李经理，你老婆最近跟我不止一次了，哈哈。她的胃口可真大。”他顿了顿，笑得更下流，“这周末我有个派对，你要不要来玩玩？带你见识点新东西。”
我攥着手机，指甲掐进掌心，想骂回去，却发现自己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。我挂了电话，脑子里全是林雪的样子。她的主动，她的呻吟，还有她离开时那冷漠的眼神，像毒药，烧得我喘不过气。
周末，我站在张总的私人会所门前，犹豫了整整十分钟。这地方在郊外，隐秘得像个禁地，门口停满了豪车，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。我知道，推开这扇门，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头。可我还是来了，像是被什么牵引，像是想找个答案。
我推开门，里面灯红酒绿，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。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舞池里扭动，男人们搂着她们，笑声和低语混在一起。林雪在角落的沙发上，穿着一条几乎透明的红色连衣裙，坐在张总身边，手里端着酒杯。她的脸颊泛着红晕，眼神迷离，像完全沉浸在这片糜烂的氛围里。
张总看见我，咧嘴一笑：“哟，李经理，真来了！”他拍了拍林雪的肩膀，“你老公来看你了，说句话？”
林雪抬头，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笑了：“你来干什么？看我继续堕落？”她的声音带着点醉意，却冷得像刀。
我心头一痛，想说什么，却被张总打断：“李经理，别傻站着，过来坐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，旁边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，手在她身上游走，发出低低的笑声。
我没动，盯着林雪，想从她脸上找到一点熟悉的影子。可她只是低头喝了口酒，像是没看见我。她的裙子滑到大腿根，露出白皙的皮肤，张总的手搭在她腿上，轻轻揉捏。她没推开，反而朝他笑了笑，低声说：“别在这儿，待会儿去房间。”
我脑子里轰的一声，像被雷劈中。她在说什么？她真的彻底变了？那个温柔的林雪，那个会在我出差时视频报平安的女人，彻底消失了？
张总哈哈大笑，搂住她的腰：“李太太，越来越会玩了。”他看向我，眼神里满是挑衅，“李经理，你老婆这身段，这技术，真是极品。你要不要也试试？”
我攥紧拳头，想一拳砸在他脸上，可身体却像被抽干了力气。林雪抬头看我，笑了笑：“李浩然，你走吧。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她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，压得我喘不过气。我转身，跌跌撞撞地走出会所，身后是她的笑声和张总的低语，像毒蛇，缠得我几乎崩溃。我回到车里，点了一支烟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。林雪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，她的呻吟，她的冷漠，还有她那句“别在这丢人现眼”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家的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我爱她，可她已经不是我的林雪了。她沉沦了，彻底沦陷在那片肉欲的深渊里。而我，是推她下去的人。
几天后，我收到一封律师函，林雪提出了离婚。她没要房子，没要存款，只留下一句：“我们到此为止。”我签了字，心像被掏空了一样。我知道，这段婚姻，已经彻底完了。
可奇怪的是，我开始做梦，梦见她赤裸着身体，躺在张总身下，呻吟着，笑着，眼神却空洞得像个陌生人。我醒来时，身上全是冷汗，心却莫名地燥热。我恨自己，恨自己竟然对那些画面有了反应。
一个月后，张总又发来消息，约我去他的会所“玩一玩”。我盯着那条消息，犹豫了整整一天。脑子里全是林雪的样子，她的呻吟，她的眼神，还有那片让我又恨又迷恋的糜烂世界。
我推开了那扇门。房间里，林雪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，笑得像个女王。她看见我，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：“李浩然，你还真是贱。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站在那里，看着她。灯光昏暗，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情欲的气味。我知道，我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

结束